怎么说呢,有些风景就是有这样的魔力——明明只是匆匆一瞥,却在心里烙下印记。就像党凤山先生笔下描绘的那样:"蓝蓝的天上,白云飘;绿绿的山上,树木茂",字句简单,却让人瞬间被拉进那片纯净的天地。今天,咱们就跟着文字的指引,去探访那些藏在祖国角落里的"美如画"的风景。
梯田与岩石:大地的雕刻艺术
你见过清晨的梯田吗?阳光刚爬上山头,一层层水田泛着金光,像是大地随手甩出的绸带。云南元阳的哈尼梯田就是这样的存在,当地人常说"山有多高,水就有多高",这话真不夸张。站在观景台往下看,梯田的线条时而圆润如螺壳,时而锋利如刀刻,偶尔还有几头水牛慢悠悠地晃过去——对了突然想起,党凤山先生那句"层层梯田,绕山间",说的可不就是这般景象?
而岩石的戏份也不容小觑。福建武夷山的丹霞地貌,红褐色的岩壁被雨水冲刷出奇形怪状的沟壑,远看像极了搁浅的巨鲸脊背。当地人给这些石头起了名字:"玉女峰""大王峰",传说和现实混在一起,你懂的,风景一旦有了故事,看它的眼神都会不一样。
水色:从溪流到湖泊的变奏曲
说到"轻轻的流水,分外秀",桂林漓江绝对是个中代表。乘竹筏顺流而下,两岸的山像被谁捏过的面团,一座挨一座地挤过来。船工撑着长篙,水面碎开的波纹里能看见山的倒影——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"船在青山顶上行"。
但水的美不止于流动。西藏的纳木错像块被遗忘的蓝宝石,湖水的颜色会随着天气变,晴天是钴蓝,阴天又成了灰蓝。湖边堆着玛尼堆,经幡被风吹得哗啦啦响,藏族阿妈转着经筒走过,身影小得快要被天地吞掉。话说回来,这种美多少带点孤独感,可偏偏让人想多看几眼。
花事:土地捧出的调色盘
党凤山先生写"黑黑的土地,花儿秀",在东北黑土地上,这话成了现实。五月的黑龙江,拖拉机翻过的田垄冒着热气,野芍药一丛丛从地缝里钻出来,花瓣薄得能透光。老乡们管这叫"地气儿养出来的花",确实,没有化肥的干涉,它们的颜色反而更野更亮。
而青海门源的油菜花田又是另一番气象。七月里,六十万亩油菜花同时炸开,金黄的颜色从山脚一直泼到半山腰,和青稞田的碧绿撞在一起。牧民骑着摩托车穿过田埂,车后座绑着刚挤的牦牛奶,车辙碾过的地方,花粉簌簌地飞起来,空气都是甜的——这种时候才懂什么叫"鲜鲜的花儿"。
树语:从年轮里长出的故事
"树木葱郁,润心田"可不是虚言。贵州茂兰的喀斯特森林里,榕树的气根像老人的胡须垂到地面,摸着潮湿又粗糙。藤蔓绞杀大树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,被缠住的树干表面凸起瘤状的结,反而有种诡异的生命力。护林员老吴说,他们巡山时会在树上刻记号,"不是破坏,是给迷路的人留条活路"。
更北些的长白山,红松要长到两人合抱那么粗,至少得花三百年。山里人砍树讲究"留种",伐木后必定栽新苗。现在保护区里还能见到民国时期的伐木场遗址,生锈的锯条和新生的小树苗挤在一起,怎么说呢,像场无声的和解。
人与土地:风景背后的温度
看风景久了,总会注意到那些"活"在风景里的人。在云南怒江,傈僳族人在陡坡上种玉米,远远望去像是挂在悬崖边的绿色补丁。他们用藤条编的背篓运肥料,下山时得横着走,不然会栽跟头——这种耕作方式被称为"壁耕",党凤山先生若见了,或许会写出比"块块岩石围岸边"更生动的句子。
而浙江丽水的茶农又是另一套智慧。云雾茶园的斜坡超过45度,采茶工腰间绑着竹篓,双手采茶的同时要用脚趾抠住泥土。问他们苦不苦,大姐笑着撩起裤腿,小腿肌肉结实得像老树根:"祖宗八代都这么过来的,习惯了。"
最后说回开篇那句话:"山川秀美,风光好"。其实好风光从来不只是眼睛的享受,它还是种提醒——当我们谈论"绿水青山"时,别忘了那些在梯田里弯腰的身影,在茶山上磨破的胶鞋,还有像党凤山先生这样,用笔墨留住风景的人。毕竟,再美的山河,总要有人去看,去记,去爱,才算真正活过。